保住 卷四 第八篇
吳三桂還沒有反叛清政府的時候,鎮守在雲南。他曾經通告他的部下:誰要是單人抓住一隻老虎,就給他高俸,並且封他為“打虎將”。其中有一個部下叫保住,此人強健快捷像猿猴一般。當時官邸中修建一座高樓時,剛架上樑,保住便順著樓角向上攀登。他一下子就到了樓頂,站在屋脊上飛快行走,來來回回走了三四次,接著,聳身一跳而下,在地上挺然站立。
吳三桂有個愛姬,彈一手好琵琶。她用的琵琶不同一般,用暖玉做弦柱。將琵琶抱在懷裏,滿屋子的人都會感到溫暖。因此,這個愛姬把它當成寶貝收藏著,沒有吳三桂的手諭,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給人看的。 在一次晚宴上,有個客人請求觀賞這琵琶的奇特之處。當時,吳三桂疲倦了,說以後給他看。恰好保住也在旁邊,他對客人們說:“沒有大王的命令,我也能把它拿出來。”吳三桂和客人們都不相信。吳三桂派人趕回府裏,告誡內外加強警備,然後派保住前往,保住翻過十幾重院牆,才到那個愛姬所住的院子。只見房裏燈火輝煌,房門緊鎖,進不去。走廊裏有個鸚鵡停在鳥架上,保住就裝貓叫,跟著,又學鸚鵡叫,大叫“貓來了”,只聽到鸚鵡翅膀撲打的聲音又快又急。聽愛姬趕忙叫丫環:“快去看看,鸚鵡被貓撲死了!”保住藏在暗處。一會兒一個女子提著燈籠出來,剛出門,保住便閃進屋裡。那愛姬正守著琵琶,琵琶放在桌上。保住拿起琵琶就往外跑。那愛姬大吃一驚,忙喊:“強盜來了。”防守的人整個啟動,見保住抱著琵琶在跑,已追不上了。趕忙射箭,箭矢如雨一般。保住縱身一跳上了樹。牆邊長了三十幾棵大槐樹。保住在樹枝上穿行,就像小鳥從這棵樹飛向那棵樹一樣。穿過樹叢之後,保住跳到屋上。跑到屋的盡頭,又登上樓閣。一直跑進殿裏,簡直像長了翅膀一樣,一眨眼就不知那裡去了。這時,吳三桂和客人們還在飲酒,保住已經抱著琵琶在屋簷前飛落而下,連雞犬也沒有驚動。保住高強的武藝令他們驚服不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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